当日本大地震的一天以后,我们的心也经历了超等级的地震。
当日本十米高的海啸掩盖了农舍房屋,我们的泪水也掩盖了我们的脸。
日本灾难发生过后的第二天,他在早上就像我们辞别了。我并不是迷信,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凑巧。在日本奋斗了几年的他,虽然现在大马,也随着日本的罹难者一起走了。
今天早上,我收到他的手机打来的电话。哦,还没按接听按钮的我觉得有些惊讶,千万他只是想说这个周末没有心情相聚,虽然这个可能性很低,但是在那短短的零点不懂多少秒之内,我的脑袋想起了这个念头。接了电话,伯母只叫了我的名字,就把电话传了给别人。那是他哥哥,我心想,事情可能要遭了,但是希望上天保佑。电话的另一头,传来了厄运。当时身在山区的我,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,但是我听到了他离开了的消息。
盖了电话,发短讯通知了一些人,周围朋友传来的谈话声分散了我的注意力,我没有想太多,只是想着还需要通知谁。然后我收到了阿Y的电话,在另外一头哭不成声的她,我不知道要说什么,可是当劝慰语出口以后,自己也忍不住了。我想身边的朋友被吓到了吧。挂了电话以后,收拾心情,活着的人比较重要,别让坏心情破坏了别人的心情。我都不知道,原来我真的可以压抑自己的情绪。或许尽量多说话的我,是另外一种暂时逃避厄运的表现?我不知道。回到家以后,坐在椅子上,忽然间,如长堤崩溃,涛涛江海绵绵不绝,一发不可收拾。
脑海里想起了大学时他的样子。笑得非常开心的肥仔。他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面。他的热诚帮忙,他的乌龙,他的大嘴巴,他时常sumimase的样子,他和阿C阿H说笑,他临走前几天皮包骨,皱眉头,勉强一笑的种种样子。我们知道,他最希望我们可以快快乐乐地活下去,我们也希望他在另一个国度过得安逸无压力。
从他发觉不妥,看医生到现在,这一切一切在短短四个月内就发生而且落幕了。当精子在很多个小时的追逐以后,一个生命开始诞生,尚且需要十月怀胎,才有一个完整的生命。可是,要夺取生命,可以是一瞬间,很多车祸都发生在一瞬间;要夺取生命,可以是一刹那间,海啸就卷走了生命财务;要夺取生命,可以是几个月的时间,也可以是好几十年的时间。说啊说的,原来,我们还有四个月的时间,比起罹难者,是幸运了。是我阿Q了吗?可是我庆幸在有限的时间,做了我们可以做的。
眼泪流到这里,已经满了今天的固打,要面对人生,要振作。余下的眼泪,明天才流吧,如果到时候还没消失。啊,没有如果,只有结果。窗外在下雨,让雨水洗涤一切吧。活着的人比较重要,诚心希望他的家人可以节哀顺变。希望日本灾民一切顺利。希望大家好好照顾健康。
5 comments:
谈到日本就想起他,我妈昨天就提起他了,所以我告诉了她这个厄讯。我们一起渡过悲伤,振作起来吧!
生命無常。真的沒想到是他。
不知为何,虽然我和他好久没联络了,但是我前几天竟然梦到他,还是大学时胖胖的样子,可是梦里的我却知道他已经离开了,看到的不是实在的个体,他也看到我,我走向他碰到了他的手,眼泪就不停的流.醒来后,好难过...
希望珍惜活着的自己和拥有的 :)
阿芸,或许日有所思,也有所梦吧。
我想,我虽然不认识他,可是,在他患癌的时候,我的教会朋友也告诉了我他的故事。我们都曾经为他祷告过。很微妙的缘分。
人生不要留白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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